碎蓝 发表于 2010-12-19 23:58 只看TA 1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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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任作者] 【唯色难戒】(21-30) 【唯色难戒】(21-30)作者:碎蓝 2010年/12月/19日发表于SexInSex ------------------------------------------------------------------- 前文点击: 碎蓝空间:http://67.220.92.18/forum/space.php?4157073/myblogs ------------------------------------------------------------------- 唯色难戒 碎蓝 / 21 . 可能是因为自己亲身遇上的悲剧实在太多,对于别人的悲情戏,我向来都很 冷漠。 不止,除了冷漠,我甚至还有少许心烦意乱。 如果可以,我其实是想立即起身走人,留下方婷婷独自在那里慢慢垂泪。 因为我既帮不了她,也无意安慰她。 人生本来就是这样残酷,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作为一个脆弱的人,因为承受不住如此残酷的人生而崩溃流泪,根本就再正 常不过。 我不认为她需要别人的安抚,她需要的,只是将泪水痛快流光的时间。 在这期间,我一直默默地等着。 「你真是冷静得恐怖。」方婷婷终于止住泪水,一面用纸巾抹脸,一面眼红 红地说。 「说得真轻松,你不会知道我刚才有多么想走,我能坚持坐到现在,简直就 是神迹。」我面无表情地说。 她红着脸,想笑又不好笑,最后才愤愤地说:「感谢主,他竟然能让你这样 无耻的人也相信有神。」 「这神迹是我本人创造的,与那个不晓得死了多久的神一点关系都没有。废 话不说了,你哭完没?哭完走人。」 「喂!」 「喂什么喂,我跟你说,见你痛哭流泪的份上,这杯咖啡我请你,下次你想 都别想。」 「你究竟是不是人类?!」 「我也很想知道,不过无所谓,反正我是不是人类都一定不会看上你。你走 不走?你不走我走。」我举手叫人过来埋单。 方婷婷咬牙道:「你是不是有自恋妄想症?」 「坦白说,我觉得你比较像。」我掏出钱包,刚好有零钱,不用找。 「我又不是故意要在你面前哭,我只是一时控制不住……」 「不好意思,其实我真的完全不在意。」我站起身,最后看了她一眼:「再 见……我的意思是,再也不见。」 我慢条斯理地从她身边经过,突然之间,周围气温似乎急降了八度。 「你给我站住。」方婷婷略略侧过脸来,眼神冰冷地射着我,一字字地说。 我轻轻转身,俯视着她:「有什么话,麻烦你尽快说。」 她拿出钱包,取出两张百元钞,狠狠地扔在我脸上,嘴唇颤抖着说:「这杯 咖啡,我请你!」 我冷笑一声,接过那两张纸钞,将其中一张放在桌面,另外再放了几张十元 钞在上面,然后才压低声音说:「婷婷姐太客气了,不过我身子弱,受不起。还 是老规矩罢,AA制,两不相欠。」 说完之后,我便踩着闪亮的地板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了《2046》 的配乐。 这场景似曾相识,一刹那间,我恍惚以为自己是梁朝伟,真是白日见鬼了。 / 22 . 在街上走了一程,我终于忍不住给薇姐打了个电话。 她还没听我说完就挂了线,隔了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才打过来,其时我已经回 到了那个狭小的租房。 「文昊,这次你会不会玩得太过分了点?」声音听来相当不满。 「没办法,矫枉必须过正,不过分的话只会留给别人胡思乱想的无谓空间, 如果这次能够明确无误地向某位漂亮的姐姐传达我的心意,我不介意得罪任何人。」 「你实在是……唉,做不成情侣也不需要做仇人吧,我是真的觉得你们两个, 其实很般配。」 这算是调戏还是怎样?我哭笑不得,暗自摇头叹息:「般配?我看,最多只 能算是针锋相对。坦白说,我认为方婷婷根本就是一个傻得无可救药的蠢女人。 我这个人什么都能忍,唯独无法忍受和蠢人相处。」 「你说这话……是认真的么?」薇姐似乎有点不信。 于是我加重语气:「无比认真。」 静默了几秒,她才忽然轻笑着说:「傻瓜,我不会吃她醋的。」 那声线竟莫名地有股奇异的媚,我又一次不争气地心痒起来。正所谓输人不 输阵,我随即反击:「你放心,今时今日,我也不会吃你老公的醋。我不奢望太 多,只要你愿意,偶而来看看我就好。」 薇姐轻轻叹了口气:「文昊,姐姐我不值得你这样耽误自己……」 「薇姐,对我来说,这绝对不是耽误,而是救赎。你大概还没意识到,事实 上,我已经很久没对一件事情这么上心了。」 「……好吧,随便你。不过,如果你不向婷婷认真道歉一次的话,我以后就 不理你。」听见这句温柔的威胁,我忽然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场景。曾几何时, 薇姐经常在我面前摆出这种半娇半嗔的女儿态,真是久违了。 在这骚软棉棉的要胁之下,我无力地推托道:「何苦呢,知道是我,她肯定 不会再来了。」 「所以说,你要自己去约她。」听得出她在偷笑。 「喂,你不会还是贼心不死,心存侥幸吧?」 「去,说得这么难听,我有那么无聊吗?你刚才没听见,她在电话里的声音 真的好吓人。」 我几乎想要吐槽,这个解释实在太像掩饰。 「那个十有八九不关我事。告诉你,她刚才发神经,无端说起她那个死鬼前 度男友,然后莫名其妙地暗伤流泪,大概言情小说看多了以为自己女主角上身呢! 这种人你不理她什么事都没有,你一理她,她就越起劲。我才不想招惹这种内分 泌失调的怨妇!」 「死文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舌的?姐姐我好失望哦!」不知为何,薇 姐这句台词居然让我想起了《FATE/STAY NIGHT 》里面的恶搞大姐,藤村大河, 真是何其诡异。 「咳,不好意思,一说起那个蠢女人我就不期然地变得刻薄起来了,可见, 还是离她越远越好。」 「我不管,你自己踢出来的马蜂窝自己去收拾。」喂,为什么我老觉得你在 暗爽啊? 我只好垂死挣扎:「薇姐,话说回来,这只大刺猬明明就是你扔过来的好不 好?」 「哼,我叫你去追她,可没叫你去搞哭她哦。」 「她自己哭的关我鬼事!」 「废话少说,限你三日之内了结此案,过期不候。」 随即挂了线,果然决绝。 / 23 . 这次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那日一味顾着痛快,把话说得太尽,现在忽然要真个道歉,简直不知从何说 起。 想打个电话发条短信之类先探一下路,这才发现我根本就没有方婷婷的电话 号码。问薇姐是不可能了,她已经两天半没接我电话,发短信也不回,摆明了解 决此事之前绝不理我的坚定姿态。 死就死,唯有亲自上门,表演一出负荆请罪了。 可怕的是,一连两日,方婷婷都没在情趣店内出现。 第三日,我上午去了,下午又去,均不见那贱人身影,只有那肚子大得似乎 随时都要生的孕妇独自看店。 我第18次露出连自己看见都要反胃作呕的哈叭狗表情,笑呵呵地问那位大婶: 「美女,婷婷姐这几日怎么不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你找她干啥?你不是大大声地说看不上人家吗?人家小姑娘脸皮薄,被你 这么一吓,自然就躲起来了。你这小子也真是犯贱,害得老娘我挺着个大肚子天 天在店里坐足十个钟头,你真缺德啊你!。」 我干,三十岁的老姑婆还装什么小姑娘?简直有病!! 「咳咳,美女息怒,看店这种小事让在下帮忙就好了。只要你老人家今天之 内能请得婷婷姐现身,我保证以后再不打扰,到时她自然就能帮你了嘛。」 「让你这死淫虫看店?我岂不是亏死了?不行不行!」 「大姐,你这不是质疑我的人品,侮辱我的人格嘛?我阮某人看上一件货, 从来就是真金白银果断掏钱,何曾搞过那种无聊的小动作?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吹水不抹嘴,一天到晚在这里转来转去,老娘就没见你买过一件货!」 「大姐,你这就叫强迫性销售了嘛,我入货又不一定要在你这里买。」 「哦,那你还不滚!?」她的目光又冷又狠,如果不是有孕在身,我严重怀 疑她会暴起伤人。 我豁出去:「哼,我今日决心要在这里蹲点,蹲到方婷婷出现为止!」 「你真闲,信不信我报警?」 「啾,你开门迎客,我有权看而不买,留而不去的喔。」 「无聊人我见得多了,像你这么犯贱的,实在罕见。」 你以为我想啊,死八婆! 方婷婷这个死贱人,究竟是不是故意和薇姐串通好来玩老子!? 可恶! / 24 . 「咦,这位不是大文豪阮先生吗?竟因何事屈尊,光临小店啊?」 我一回头,赫然发现方婷婷打扮得花枝招展,黑丝短裙,头发明显弄过,上 直下曲,非常妖艳,甚至还化了妆,活脱脱一个惹火尤物的形像。 见我傻呆呆地看着她不说话,方婷婷脸上微微一红,随即转白,仍旧不冷不 热地挖苦:「阮先生,看你脸色阵黄阵绿,近来是不是太燥了?要不要推荐个新 出的拟真娃娃给你?价钱也不贵,不过是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而已。」 我等了几日等得心也烦了,懒得和她斗嘴,单刀直入地说:「小生日前多有 得罪,婷婷姐请恕小生当日一时失言,胡说八道。如今特来诚心致歉,还望婷婷 姐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他日如有差遣,小生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婷婷 姐在上,请受小生……」 方婷婷听我一轮半文不白难分真假的所谓道歉,听得眉头大皱,连忙打断说: 「哎呀,不敢当不敢当。阮先生堂堂一代淫贼,见小女子姿色平庸,年华已逝, 看不顺眼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呢,未免太过自作多情了点。其实凭阮先生的人品 才学,会有人看得上你才真是天下奇闻呢,呵呵呵呵……」 呵你个屁,死老妖婆,今日我忍你。 「过奖过奖,承让承让。在下区区一介潦倒书生,难免有眼不识泰山,还请 婷婷姐切勿见怪,更莫过谦。单论婷婷姐之出世仙容,已属人间罕有,更可贵的 是美女而有才。他日必能得遇如意郎君,介时郎情妾意,真个羡煞旁人。似我等 肓眼之徒一时诽谤,实在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啊。」 如此令人作呕的话语竟然会从我口中说出,那一刻,我真的很佩服自己。 方婷婷不耐烦地摆摆手:「然则,你今天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我抹了抹口水:「无他,真的只是纯为谢罪而来。」 她终于忍不住露出那招牌式的鄙夷眼神,妖里妖气地问:「你来找我,就只 是因为薇姐要你来?」 不然你以为我真的发羊吊加思觉失调,自己走过来让你羞辱啊??这老妖婆 根本就是明知故问,居心叵测,真是矫情到……我严重考虑要将她就地正法,爆 她菊花。 「不介意的话,在下先行告退。」好不容易强压下骂人的冲动,我答非所问 地急急闪人。 「站住。」声音不高,却意外地很有压迫感。 我只好勉强回头。 方婷婷阴沉着脸,缓缓地说道:「我本来还以为你再贱也算是个人,但现在 才发现,其实你不过是一只好色到不择手段、无耻到病态可怜的——死贱狗。」 一股如同打翻了醋坛般浓烈的酸味四处弥漫。 虽然多少有点难以理解,理由大概也与情爱无关,很可能只是某种失落感作 祟,但她毫无疑问,正在吃醋。 我漠然地盯视着她,稍倾,才淡淡地答道:「坦白说,这身衣着打扮一点都 不适合你。你原本可以更加明艳迷人,不需要跟风无谓的潮流。我不明白你为什 么要舍本逐末。一个像你这么美丽的女人要吸引男人的目光,其实很简单,笑多 一点就可以。」 说完一番无头无尾的无聊话之后,我突如其来地感到一阵心虚,不等她回应, 掉头就走。 / 25 . 才转过了一个街口,薇姐的车就跟了上来。 我无言地上了车。 「怎么样?」她微笑着问。 我不答。 薇姐等了一阵,见我默不作声,便不再言语。 车越开越快,没多久开到了江边的大堤上,这一带车少人少,据说曾经有人 在这里自杀。 她忽然停车。 「发我脾气?」她直视前方,语气相当平淡。 「你一直在外面?」我反问。 「是我接婷婷过去的。」 「我就猜到。」我长长地叹了口气,侧过头看她:「由此至终,我只是想要 你一个,你不愿意,那无所谓,我认命。但是一再地将不相关的人牵扯进来,会 不会太过火了点?」 她转过头来看我,眼中隐泛泪光:「告诉你,那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 再这样挑逗我,你不要后悔。」 我深深地看进她眼中,那水光盈盈的双眼内似有一股流火。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后悔?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有留住你!」 她的泪水终于缺堤而出,几乎与此同时,她吻住了我。 苦涩的泪液渗入了唇角,在二人口中不住流转。我冲动地将她按住,她摸索 着放下椅背。我随即跨身过去,压在她身上恣意轻薄。 她任我施为。 冬日下午四点的阳光穿过玻璃,暖暖地洒在身上。薇姐两条雪白的大腿环在 我的股间,双手扶着我的腰,浑身轻颤地迎接我的插入。 穴中微润,不显干但也不算湿,滑得刚刚好,也因此,当龟头慢慢分开层层 肉障时便带来了最为舒爽的快感体验。 区区十几公分的贴肉磨刮,已把薇姐刺激得媚眼如丝,娇喘连连。她晕红着 脸,口齿不清地轻呼着我的名字,同时下体嫩肉裹着我的硬物阵阵收缩,仿如吸 嘬。 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几下,勉力将龟首再度伸入几分,隐约间似乎触碰到一 处奇妙所在。这柔媚之处一旦被我按住死死挤压,薇姐便起了剧烈的反应。 「啊……哈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压抑不住的高吭叫声而来的,是阴中泄出的一大注滑浆,温温热热,骚 麻入骨。我整个人都被薇姐死死抱住,那股力道令人由然生出一丝自豪。 是的,这一刻,这个女人的身心完完全全地向我绽开了。 她渐渐平复,我却挺起身来开始了抽插。 汁水淋漓的阴道无比湿滑,我每一下都几乎直入中宫,几番冲撞之下,薇姐 的身体又再度战栗起来。 她伸出手轻抚着我的脸,眼中情意绵绵,朱色的双唇微开,粉红的舌尖俏皮 地伸出,勾引着我。 我俯下身来嘬住了她的舌尖,双手从那柔滑的腰间向上,探入她的乳罩之中。 细滑的乳肉,盈盈的一握。 她的喘息声不知不觉间又加重了几分。 / 26 . 缠绵抽插了足有二百击,我才将肉棍拔出,抚着薇姐雪滑的大腿示意她翻过 身去。她轻咬下唇低低说了一声「讨厌」,才不甘心地翻身挺起了那又圆又白的 臀股。 车厢之内,艳光四射。 大概每个男人都会经过这样的阶段,初时懵懵懂懂,多半喜欢女人的乳房, 后来经验丰富了,就会越来越欣赏女人的屁股。 尤其是那种肉乎乎的大白屁股。 年轻的小女孩很少会持有这种无上的圣器,通常她们最可炫耀的是细如扶柳 的小蛮腰。倘若这种小蛮腰配上微熟妇人的大屁股,光是那惊人的腰臀比例就足 以令我暴射当场。 阅片多年,有这种美妙身材的AV女优也属罕见。 很不巧,薇姐就有这样的大白雪股,还有这样的细柳蛮腰。视觉上的冲击直 抵下身,胯下的怒龙瞬息间再度胀大了几分。我双手扶住那雪滑的股肉,坚挺的 龙根抵紧了股间那一片狼藉,狠狠地捅入。 每一下深入,薇姐都被我撞得向前一跌,最后终于一下撑不住,整个人扒了 下去。我并起她的双腿,从那股肉包裹的缝隙进入,慢慢体味那特殊的紧迫感。 那种体位无法插得很深,但紧窒异常,快感强烈,没多久就令我缴了械。 我恋恋不舍地退出薇姐的身体,帮她清理腿心的秽物。 她抚着我的手,轻声说:「文昊,你真的不后悔?」 我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笑说:「为什么你总是要我后悔?」 「因为,姐姐我不习惯和别人分享自己心爱的东西。你明白吗?」 我不期然地打了冷颤。 「没关系,我可以做你一辈子的情人。」我扔掉湿成一团的纸巾,手心覆上 了薇姐腿间的嫩肉,温柔地轻抚。 「嗯……」她舒服地叹息一声,幽幽地说:「如果以后让我看见你和别的女 人一起,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我奇怪地看着她的表情,问:「你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嗯,」她抱着我的手,微微地战栗着:「十年前,我曾经自杀过一次。」 「什么?」我吃了一惊。 「就在这附近。」她双腿用力地夹着我的手,轻声说:「当时我怀上了琪琪, 但那个男人却见异思迁。如果不是他跑得快,我几乎杀了他。」 「那你现在的老公?」 「是他救了我。那天,我一时想不开,就在这里跳河自杀,他正好路过,就 救了我。那段日子我一直恍恍惚惚,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嫁了给他。」 「所以说,琪琪并不是他的女儿?」 「不是。不过这么多年来,他对我和琪琪都很好,我实在不能和他离婚。虽 然我一直都没有爱过他。」 这位兄弟,真可怜。我暗暗叹了口气。 「文昊,你后悔了吗?」 看着身下美妇那凄凄的表情,我拥住了她微微发冷的身体,再度插入。 「薇姐,如果我真的变了心,你就算把我千刀万剐,我也心甘情愿。」 / 27 . 人心是最不可思议的东西。 你以为很快就会忘记的事情,有时会不知不觉地记住了一生一世。 你以为永远都不会变的感情,有时却会不经不觉间枯萎。 我知道,我其实并没有资格说出永远爱某一个人的承诺。 但在那一刻,我别无选择。 我宁愿想象,自己只是薇姐无聊的师奶生活中一小碟点缀性的甜品,而并非 她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主轴。 我宁愿有一天,薇姐会忽然间腻烦了我的无趣,然后对我说再见。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想,我只是不期然的觉得,自己并不是她真正心爱 的那个人。 充其量,只是一个代替品。 一个会说话的情趣用品,一根会思考的假阳具。 我的胡思乱想没有任何根据,也没有任何逻辑,甚至,连直觉都算不上。 我只是寂寞。 因为时刻被这巨大的寂寞感所包裹,我虽然有了薇姐这样美艳的性伴侣,却 依旧无法戒掉手淫。 我想,她也一样。 没多久之前我才知道,薇姐也是手淫爱好者,家中淫具比我只多不少。 某一次,我甚至用假屌和她玩了双穴插入。 令我震惊的是,她连三叉戟都有。 光怪陆离的人生,坦白说,一点都不适合我。 我只是寂寞。 因为这片刻不离的寂寞,我莫名其妙地开始怀念某些原本不值得怀念的事情。 比如,口水仗。 又比如,所谓文学。 是的,归根结底,无论我再怎么否认,再怎么矫情,我还是一个无可救药的 死文青。 / 28 . 今冬的第二波寒潮到达时,我正在外市出差。 入住的酒店是非常普通的百元店,隔音效果之差,居然可以听见邻房的叫床 声。 那女人明显是鸡,叫声职业得令人肉麻,音量既大,节奏又快,仿佛催促着 男方尽快完事。但奇妙的是,我竟然在如此低级的叫床声中,可耻地硬了。 大概一个人独居的时间太长,不知不觉地就会染上自言自语的古怪习惯。那 晚,我轻抚着下身那坚挺的棍体,十分无奈地谴责它:「算什么意思呢?明知现 在手边没有道具,你偏要选在这个时候来搞事,摆明耍我嘛。」 它马上通过我的口反驳:「大佬,关我叉事啊,你明知这种酒店就是炮房, 偏要住进来,分明是自己色心作动啦。」 「我顶你个肺,所有酒店都是炮房,照你这么说我不用住啦。」 「唉,我都不知道你烦什么,想干就干,想屌就屌嘛。你是戒嫖了三年,但 日日打飞机,更加伤身啦。」 「我扑你个街,不是你这个死PK夜夜发情我会这样?你信不信我切了你?」 「有种你就切,吹水佬!」 正于此时,邻房那女人突然间一声长嚎,似乎终于完事。 我以为可以松一口气,谁知不够两分钟,另一边又开始现场直播。 「啊,帅哥,用力,嗯,好大,哦,好深,你好猛哦,哎哎噢……」 这一位的表演更加过火,极度造作的叫床声夹杂着狗血雷人的淫词浪语,乱 糟糟的毫无层次可言,完全是下三滥的恶俗把戏。 我真是有眼无珠,这他妈的根本就是一间最下等的时钟酒店。 「操你妈!被人轮奸啊叫那么大声!」 我忍不住用力擂了几下墙,狠狠地高声骂过去。 那边静了一阵,才忽然大笑起来:「老兄,你该不会是阳萎了吧?嫌吵?也 找个妹妹搞一搞啊。」 「搞你妈!这种烂货老子才没心情搞!」 我快步走出房间,狠狠地关上房门。 寒冬之夜十一点的商业街,人流稀少。在凛冽的冷风中,昏黄的街灯下,我 紧缩着衣领,独自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 人在异地,不期然地就会开始想念家乡的人和事。虽然离开只是区区一两日, 但我却突如其来地,感觉到一阵难言的空虚寂寞。 然后,脑海中开始闪过一连串的画面。那画面的主题,大概就是所谓的美满 家庭。 为什么? 明明一直以来,自己就是一个人。 明明一直以来,都习惯了一个人。 明明早就做好了打算,将来以后都会是一个人。 为什么事到如今,才来发这种可耻无聊的白日梦? 更恐怖的是,画面的最后,居然奇迹般地定格在某个抿嘴甜笑的女人脸上— —但那女人,却不是薇姐。 而是方婷婷。 我不得不认为,这恐怕就是传说之中、诡异莫名的……鬼上身了。 / 29 . 「好不好,上过才知道。」 此话实在相当暧昧,但其实,只是某间补习社的广告。 我不太理解这种近乎于搞笑的「创意」是如何通过补习社老板审核的,或者 这「创意」本身就是那老板自己被陨石砸中之后搞出来的也说不定。 反正这个世上,形形色色的怪人所在多有,老板这个行当也不例外。 十二月初某个周六的下午,我站在这间号称「上过才知好」的补习社门口, 不期然地开始想象,等一下见到方婷婷时,她会有何反应。 「事实是,你爱上了我,但你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她会不会嚣张到这种程 度呢? 又或者普通一点:「阮先生,你还真是冤魂不散啊。」 不过我想,最有可能的应该还是这个:「阮先生你好,阮先生再见。」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似乎已经下了课,扎着两条萌尾的琪琪,蹦蹦跳跳 地出现在我面前。 「文昊叔叔你来得很早嘛。」你也萌得很早,不过…… 「咳,琪琪我再说一次,是文昊哥哥,哥哥才对哦!」 「咦,我明明听见你叫我妈妈做姐姐的哦。」现在的小鬼真不好骗。 「那是另一回事,总之……对了,未婚的男性通通要叫哥哥,这是基本的礼 仪。」 「别听他吹水,琪琪,这个国家根本不存在如此古怪的礼仪。」方婷婷不知 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她手上抱着几本书,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身穿黑色 的职业套裙,看起来和颇有知名度的「女教师」系列AV之封面形象,十分吻合。 一想到那些衣衫不整、浅吟低叫的女教师们淫媚的表演,我下身那根无耻的 棍体就不顾场合地探起头来。我连忙将右手插入裤袋压制那面可耻的反旗,一面 装酷卖傻地招呼:「哟,婷婷老师好,小生有礼。」 这个碍眼的小动作显然逃不过方婷婷那双锐利的怪眼,她鄙夷的眼神在我下 身一触即闪,随即望向远处,浑然不当我存在一般,向着空气自言自语:「最近 的哈叭狗不止听话,似乎功能还相当庞杂,竟连保姆接送这种事也做得出,真是 世风日下。」 听她口中所言,虽则语气平谈,却句句有骨,字字针对,仿佛我踩了她的尾。 / 30 . 我本来还多少有点想缓和一下双方剑拔弩张的关系,一听此言,立马心头火 起,脸红耳热。其中有一大半倒是因为严重羞耻于自己的痴心妄想。 为了掩饰心中那一份可笑的羞耻,我快速反击:「我喜欢,关你叉事。」 「对,这种死狗一样的人生怎么会关我事?不过狗这种生物之所以贱,正因 为它总是在你周围转来转去,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讨人厌。」 看方婷婷的姿态,显然早已全付武装,丝毫不准备留有余地。我不想和一个 已经近乎歇斯底里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正面冲突,于是便以退为进:「琪琪, 我们走,不要理这个妄想狂,她今日肯定是忘记吃药了。」 「咦,婷婷姐姐你病了吗?」琪琪扭过头天真地问。 我暗呼不妙。 果然方婷婷马上乘势发彪:「他才有病!琪琪你小心点,这位怪叔叔外表虽 然是个人,但其实是一只狼!一只大色……」 「喂!你身为人师,不要误人子弟好不好?」 「我呸!我要是放任你这种人渣接近我的学生,这才叫误人子弟呢!琪琪, 你不能跟他走!」 「老妖婆,敢尔!」 「死贱狗,我当然敢!你是谁呀?无亲无故无凭无据的,凭什么带走我的学 生?」方婷婷的气势十分强横,态度异常坚决,分明不想让个台阶给大家下。 她想同归于尽,我却不肯奉陪。有道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慢慢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然后才对琪琪说:「琪琪,你是要听她鬼扯 呢?还是跟我走?你妈妈还在等我们,再不回去她可要担心死了。」 琪琪瞪着大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方婷婷,忽然卟哧一笑,说:「嘻嘻,我 知道了,你们这种就叫做耍花枪,对不对?偶才不会被你们骗到呢。」 「……」 我非常无语地望着方婷婷,她也同样表情地望着我。 其时正值今冬第二波寒潮的尾声,明明刚刚还是风和日丽,忽然一阵诡异的 寒风不知从何处呼啸而来,吹得我和方婷婷同时打了个冷战。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停!马上停!不准再想!」方婷婷脸红得像个寿桃, 她动作僵硬地举起食指,遥指向我,指尖却不停地发抖。 「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看不出你一个女人家竟然如此淫邪,真是人不可以 貌相。不过考虑到某人大龄老姑婆的身份,这也是很正常的嘛。」我贱笑着说。 「你……你……你放屁!呜——」 她转身跑了。 她居然就这样转身跑了。 我看着她穿着高跟鞋飞奔的背影,足足呆了十秒,才突然之间脑中一热,心 跳如雷,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 (未完待续,下集完结) [ 本帖最后由 碎蓝 于 2010-12-19 23:59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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