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热吻
在市内的小巷迂回曲折的绕了几转,就开上了快速公路。我发现他走错路,
不然是我搭错车了。我大声的叫,告诉他走错路,逆风,又罩着头盔,他没法听
到我的话。他只是一手伸手到后面来,搭着我露出来的大腿安抚我。
他遇车超车,像花门蝴蝶,在快速行驶的车子之门左穿右插,而且爱在大型
货车擦身而过。一个小时之后,他驶进一个荒废了的矿场。矿场内齐集了大群身
穿皮夹克的男男女女,在左方的一群,见到我们来了,就拍掌欢呼:
「比利小子来了!比利小子加油!」
尘头起处,数十部摩托车一列排开,正要进行赛车。我刚开口质问究竟,他
已把我从摩托车上横抱起来,放在地上,对我说:
「妈,我今天参加赛车,你看见吗?我多威风。你是我的幸运女郎,和幸运
女郎做过爱,就会行好运。所以,今天我一定会赢。来,给我一个吻,祝福我夺
魁而回。」
「你疯了吧!他把我当做幸运女郎。」
就算在家里,我也不情愿和他接吻。现在要我在这些不明来历的人面前,和
他接吻。根本没可能。
「妈,你不合作,就是和他们过不去。乖乖的给我一个热吻。」
我无端端的给推上舞台,千百只眼睛集中在我身上,期待好戏上演。他们要
我和儿子合演一场未经排练的荒诞剧——当众亲热。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我要回去,我要上班去。」我急如热锅上的蜢蚁,瞪
着眼睛,向他怒视,表示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只想你给我一个香吻,我就会充满信心,赛车快开始了,我嬴定了。完了
后一定带你回去,然后再和你做个爱来庆祝!」他直望着我的眼,期待我自愿送
上香吻。
他向周围的人笑一笑,就搂着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顾忌的吻我。事到如
今,没有必要让儿子下不了台,就闭上眼睛由他吻吧。观众看见了,以为精采,
再次拍掌欢呼,推波助澜。询众要求,他拥抱着我,面向着观众,再来一个,让
他们清楚看见我们表演的「法国式湿吻」。他吻得很陶醉、很缠绵。
我和他合作,是为了免生枝节,装作投入的样子,把大腿插在他两条大腿之
间,互相厮磨。他受到鼓励,更以夸张的动作,抚摸我的胸和屁股,喝采声更响
亮。
「妈,吻得好!谢谢你!我一定会嬴!」他在我耳畔轻轻的说,在我的屁股
捏一把,表示嘉奖,便转身向群众作揖致谢。
我想拉住他,不让他参加这场非法赛车,但已来不及。他飞身上车,一催油
门,扬起尘土,像一枝箭开到起点。
假戏真做,这一吻,我从来没有和人像这样接过吻,温热,湿得不能再湿。
他刚在狂乱的心跳,仍在我乳房上敲击。下意识用手背揩嘴揩脸,却不愿抹去那
个吻。
他排在一列各种牌子的摩托车之中,有人向天开了一枪。只听到震耳欲聋的
引擎响声,雷动的喝采打气声,赛事开始了。赛道上的车手,大部份都穿着黑色
皮夹克,我分不出谁是谁。
在场的男男女女中,都投入赛车中,各人拥护不同的车手。我穿的是端庄的
上班套裙,高跟鞋,和这里的皮夹克、牛仔裤和皮靴的次文化对照之下,我好像
是个火星人,显然格格不入。
人头簇拥中,其中一副太阳镜后,有一双锐利的目光盯着我,带着点妒意猜
疑。是个金发女郎,黑色皮夹克下的粉红色衬衣绷紧得连钮扣也扣不上。里面真
空,沉甸甸的乳房,摇摇晃晃,好需要有一双手替她捧住。一双长腿,从短得不
能再短、窄不能再窄的红色热裤的裤管露出来。穿着一对高得不能再高的高跟黑
皮靴,穿着一对黑蕾丝边丝袜,有几个破洞。
我最讨厌那些穿破丝袜的人,觉得她们都不检点,甚至邋遢。自己手袋里常
带着一对新的备用,预防不小心弄破了,立刻替换。
她嘴里嚼着香口糖,挨近我身边,作自我介绍:「嗨!我叫玛当娜,和你一
样,都是比利小子的妞儿。」她要和我拉拉手。
我很勉强的伸出手来,和她握手。
「比利选了你做他的幸运女神,他很有眼光。」这句话还没说完,又向着赛
车场挥手,大叫:「比利加油!比利加油!」
他的车子在我们面前经过后,金发女郎继续说:「比利常常提起你,我不介
意。」她显然以比利的女友身份自居,向我先确立她的地位。
其实他们哪里相衬?这个女人扮做豪放活泼,骨子里世故老练。她比较像是
比利的姊姊。我没打算和这里任何人打交道,心里盼望能尽快离开。我对她颇为
冷淡,没答话,但她似乎不在乎我有没有反应,继续说她要说的话。
「他真有天份,出道不久,就成为我们『地狱天使』的主力。很多女孩子迷
上他,他却一个也看不上眼。」
她定然是把我当做假想的情敌了,表面上是热情善意的招呼我,暗里藏着机
心。从她眉稍眼角,荡漾着的春意,看出她其实想要告诉我,比利是她的男人,
别的女人休想争锋。女人看女人,一看就看得出她的心眼儿,何况我是过来人,
人生阅验比她更丰富。起初,我不喜欢她,现在改变主意,想从她的口里,了解
一下他在外头搞什么鬼,所以对她的说的话留心起来。
「他一个礼拜上你几次?」她没头没脑的问。
和一个初相识的女人公开讨论她与自己男友的性生活的细节。这一点,我及
不上她。她毫不尴尬的说了「上」这个字,英语是「Fuck」,(她说的是英
语),这一个字对我好像是火柴头给擦着,燃烧了一会儿。我的脸莫名其妙的烫
起来,真不知道我的脸为什么会红起来。
「做爱,你们常常做爱吗?」她见我不懂反应,换了个字眼。她以为已占了
先手了。我比她年长,又不是没性经验,却像个小女孩,难为情得不懂得回答。
「我……」
「嘻嘻,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呷醋的。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他的
性欲很强,那话儿又够劲儿,弄得人家很舒服。他没分白天夜里,在什么地方,
早上又要,晚上又要,一天要几次,弄得人家好像是部做爱机器。你会不会觉得
他很难应付?我指性事上。噢……对不起,你们怎样怎样,我只是瞎猜。他对女
人有一手,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爱人。」
说到这里,她在我耳边轻声的说,我以为是什么机密,原来只是问:「你们
做爱的时候,他有没有用……用避孕套?」
用不用避孕套有什么关系?她其实不关心答案,还没给我回应的机会,就继
续说:「他呀,别看他吊儿郎当的。算他有心肝,每次和我做爱都肯戴套子。他
呀,有时要我亲手替他戴上去。」
「你担心他身上不干净还是不想留他的种?」我终于忍不住,还以颜色,轮
到她招架了。她为之愕然。我觉得可以从她口中打听到儿子在外面的情况,不想
弄僵我们的关系,就为她打圆场,说:
「你们一定消耗了很多胶膜。对不起,你叫做什么?」
「玛当娜。」
「嗨!你可以叫我做娜拉。」
「嗨!娜拉。」
「你和比利认识多久了?」
「很久了,快两个月了。娜拉,你呢?比利说,认识你在先。有没有两三个
月?」
「他没告诉你吗?」我做了很多自己难以解释的事,例如和儿子的女朋友针
锋相对,争取些什么?或者,这是女人的天性就是善妒小器。
「我们做个朋友,好吗?为比利的缘故。你第一次来看赛车?」她这时才从
头到脚把我端详一番,不敢对我轻视。我的娃娃脸让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
她知难而退,转了个话题,向我解释这场赛车的规则,怎样算是。其实我对赛车
不是一无所知。我的丈夫生前的工作和赛车有关,他自己也嗜好飙车。
场上喧闹声浪愈来愈大,女孩子的尖叫、哨子和引擎的声音,掩盖了我和玛
当娜的谈话。这时候,她好像疯狂了一样叫喊,随着一伙同伴冲到终点。看她的
表情,她的比利小子赢了。
喝采声中,比利回来了。手中挥着几束女孩子献给他的花束。身边围满了道
贺的人,金发女郎从人丛中钻到他身边,和他热吻起来。
有人乘这个混乱的当儿挨近我身边,一手攥着我的胳臂,把我拉到她怀里。
抬头一看,是个光头大汉,身材健硕,像个电视节目里的摔角手。
「唏!妞儿,你就是那个臭小子的幸运女神吗?我也想讨个采,明儿到我拿
个第一名。」
他把我的手攥痛了,对我不住淫笑。我大力挣扎,狂呼救命。可是没有人理
会。
他老实不客气的要剥我的衣服,强行扯破我的衣衫,扯脱我的胸罩,把我的
乳房暴露出来。
正在危急关头,玛当娜像只猴子一样,跳上大汉的背上,咬他的胳膊。大汉
松开我,要甩掉攀在背上的女人。比利及时来到,一拳打在光头大汉的面上。接
着,二人拳来脚往,搂作一团。比利个子和体重都输蚀了,给压在地上,脖子给
掐住。其它的人随即加入战团,掀起两个帮派一场群殴。
玛当娜把一柄弹簧刀塞进我手里说:「拿着它防身,谁犯到你头上就给他吃
一刀。」
那个光头大汉孔武有力,还要分神顾及我的安危,已处于下风,颈脖给那光
头的大手卡住,面色由红变青,挣不开。眼见形势不妙,救儿心切,不顾一切,
执着弹簧刀,跑上前,一刀就插在到那光头大汉的股上,鲜血如泉喷出。大汉负
伤,抱着大腿,在地上打滚,不住呼痛。
我吓得呆呆的站住。在乱军之中,有人拉着我,把我推上一辆货车之上。我
本能地挣扎,才发现揽着我的是比利,开车来解围的是玛当娜。迎头有一队摩托
车,拦住去路。她却不刹车,反而加油,向前冲锋陷阵,冲出重围。
当尘土落下,喧扰声远去,我们已在一田园小路上,玛当娜见无人追赶才稍
为减慢车速,车身也稳定下来。
「哗!太剌激了。」
玛当娜和比利一唱一和,绘形绘声,加盐加醋的谈论刚才的打斗场面。而我
呢?却心里发毛。刚才的场面动心动魄,自己差点给施暴强奸,唯一的儿子几乎
没命。为了逃命时,车子乱冲乱撞,左摇右摆,颠簸起伏,把我摇得魂飞魄散,
无力的偎依在他怀里,心仍在扑通扑通的猛跳。任让衣衫不整,乳罩松脱,头发
紊乱,都没力气去整饰。
「到那里去寻开心好呢?」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没把刚才遇到的凶
险当作一回事。
「我知道前面不远有间酒吧。」
「好啊,快去。我饿得要死了。」
「让我们为比利小子大胜狂欢!」
「对,今晚我们不醉无归。还要大战一百个回合。」
「不,我要三百个回合。」
「你说的,就三百个回合,到时我不会饶你。」
他右手抱着我,让我把头挨靠在他的胸膛,有时在我脸嘴上亲一亲,我由得
他,无力拨开他。左手拥着大胸脯玛当娜的腰,把她的衬子抻了出来,在里面乱
摸,又在她脸颊上和露出来的上半边乳房上狂吻。玛当娜不时转头和他嘴对嘴接
吻,全不顾及路面情况,迎面有没有车驶来,继续催着油门,险像横生。我已吓
破了胆,他们却以为十分好玩。
我不住的对他说,带我回家,带我回家。
他听不到我说话。
外面暮色四合,隔老远才有一间田庄农舍。在远处看到一个小镇,玛当娜说
的酒吧就在那边,红色的霓虹灯招牌写着:「欲望号街车」。
(六)玛当娜说我像中国玉器雕塑那样高雅
我们在一个小镇的酒吧停车。酒吧的名字叫「欲望号快车」。
比利把我抱了下车,玛当娜就拉着我的手,带我去化妆间整顿整顿。
玛当娜借来了一条面巾,替我抹去脸上的尘垢,为我检查身上的伤痕。
「娜拉,你刚才很勇敢,希望你那一刀插死那家伙。那家伙色胆包天,竟然
想打比利的马子的主意。看,他把你弄成这个样了,比利的心痛死了。」
「不是这么一回事,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我说过了,我不会介意的。比利要爱谁就爱谁,我缚不住他。」
「你别胡说了。」
「我也是个女人。我看得出。他爱你,你也爱他。」
她的话又擦着另一根火柴,点起一阵烫热,从耳背扩散,泛起一面红晕。我
心里说,不要说下去,不要说下去。因为不是那么一回事,玛当娜弄错了。我对
比利是母亲爱子之心,绝对不是她所说的,不可能的,万万不可能的。她再说下
去,我简直立刻会崩溃。因为我深知道,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一个女人总是能
精明独到地揭露出另一个女人内心的秘密。
她掀起我的衣襟,解开里面胸罩的扣子,我两只嫩白而透明的乳房就跳跃出
来,像吹弹就破的春蚕。我抻出衬衣,把下面几粒尚馀的钮扣解了,我的上身就
向她完全裸露。
「你真美丽。我第一次亲眼看中国女性的身体。你的乳房娇小,白里透红,
像件中国玉器雕塑那样高雅、华丽。你的骨架子匀称,身材姣好,我也爱看,怪
不得比利那么迷恋你。我可以摸摸它吗?」
我心里说,够了。为什么老是把我和比利扯在一起?不是那回事,我再次对
自己说。为什么她的说话会令我觉得如此羞惭,而让她看出来了。
冰凉的指尖,在我乳房上轻柔的滑过,抚触我肩头和胳臂上的伤痕,是那光
头汉子拉扯乳罩时勒出来的瘀痕。
「我想吻你,像比利一样的吻你。可以吗?」
一种晕晕糊糊的感觉,从脚底升上来。我闭上眼睛,挺直腰板,迎上去。
她一手捧着我的腰,以支持我身体的重心,把我的乳头含在嘴里,嘴唇蠕动
着,像个吃奶婴儿。一瞬间,浑身凝固,痒痒的,趐趐的,有过电的感觉。
「比利真有福气,可以常常吻它。可惜我不是比利,不是男儿。」
她脱下皮夹克,和衬衣,亮出她鼓鼓胀胀的大乳房。看在另一个女人眼里,
也十分亮眼。那对大乳房一颤一颤的挨过我的乳房,比对之下,我的乳房像是个
未发育的女孩一样小,颇有压迫感。只在一个乳房上面,纹了一道剌青,是一只
蝙蝠,傲然振翅。
玛当娜知道我留意她身上的剌青,向我解释:「我们『地狱天使』都在乳房
剌青。比利纹了匹狼,我想和他一样。但他不让我,就纹了只蝙蝠。你喜欢比利
那匹狼吗?」
「看过了。」他身上有什么东西,都看过了。
我像窗橱里的模特儿呆呆的站着,让她把我上身的衣服由外而内都脱下来。
替我换上她的衬衣,从下而上,扣上钮扣。她的个头比我大几码,衬衣穿上我身
上,又宽又大,不合穿。她退后一步,由头到脚看一看,摇摇头,又解开钮扣,
把对襟的衣角打两个结,束着腰,露出肚脐和一截光裸裸的腰。看起来称身得多
了,教她满意了。
我想把钮扣扣好,她却拨开我的手,不让我扣,把我拉到镜前,要我照照镜
子,说:「不能扣钮。扣上钮就不自然,不清爽。相信我,这样穿戴才好看。你
自己看看,不要那么拘谨,放轻松点。是了,真美丽,和比利更相称,保证比利
喜欢你这样打扮的。」
她随手就把我脱下来破烂衣服和乳罩丢在拉圾桶里,我想把乳罩捡回来。
「肩带都给扯断了,留来做什么?你的乳房不很大,我意思说,已经够挺,
像对白里透红的桃子一样,其实不需要戴乳罩托住。你看,把你的乳房有意无意
之间露出一点点,让它的轮廓在衣料下若隐若现,真杀死人。比利一定会感激我
把你打扮得这般性感迷人。」
比利,比利,你心里只有比利。你不知道他昨晚教我多痛心多难过。你不会
明白的。你既以我为情敌,又为什么对要对我献这些殷勤?
「你呢?你把衬衣给了我。你穿什么?」
「我还有一件皮夹克。」
她经意地把双手交叉搭在肩上,从裸露的肩滑下,拂过两乳的外侧,用指尖
尖的指头轻拂乳头,像一阵风吹过,沿着腰肢的线条,游下去在长长的大腿,和
那条超短热裤上来抚摸。她好像是《花花公子》、《藏春阁》中间大页走出来的
香艳女郎。
只是她那对破丝袜碍眼,我也检视一下自己的袜袜,走了几根丝。就褪下破
袜裤,在手袋里掏出一对备用的丝袜换上。
玛当娜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我,好像没看过女人脱袜穿袜。于是我刻意表现我
的优雅仪态,坐在抽水马桶上,伸出一条腿,把袜管顺着小腿瓜的曲线捋上去。
把袜裤头拉上腰际时,我站起来,掀起裙子,露了底,让她窥见里面的内裤。她
捂着嘴,好像看见了些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玛当娜,我有什么不妥当吗?」她让我也自觉起来。
「没什么?没什么?很久没见过人穿你这一款土气的底裤了。对不起,我不
应该说。我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她不知道,为了避免儿子对我产生越轨的欲望,才刻意隐藏身材,改穿这些
老祖母款式的内裤。那个女人不爱骚,和其它女人一样,爱穿各种性感的内裤乳
罩,目的是让自己的男人看见了心动。女人把内裤和乳罩在浴间里晾着,是升起
她的艳帜,男人走进来都要向它低头称臣。不过,如家里的男人换了是自己的儿
子,就会出现尴尬的场面,让他看到他不应看的绮丽风光。
「你呢?你穿什么牌子内裤?」我在她紧身的小短裤下,只见屁股的线条,
和露出来的大腿根的折纹,却不见内裤边缘的凸痕。
「我不穿内裤的。」
「时常都是这样?」
「都不穿,觉得它和乳罩一样,都是束缚。乳罩就没办法,有时都要戴,否
则那两个波波就荡来荡去。乳头和衣服的布料磨呀擦呀的,会弄得有时痒,有时
痛。」
「佩服你的胆量。」
原来她没内裤穿,不是给比利脱了,而是她根本不爱穿内裤。刚才大胸脯这
么说来,她很久没见过这些款式内裤,就肯定比利没骗我,没有把我的内裤扬给
别人看。比利几时得了这个癖好?我猜如果玛当娜知道了,她一定会改变习惯,
穿了些愈性感愈好的内裤来挑逗他的性欲。一个女人如果知道她的男人有这方便
的癖好,应该挑些别致的内衣裤来穿,让他去收藏,能增进闰房之乐。
我对着镜子补口脂时,那对大乳房又一颤一颤的从后面挨过来,贴在我的背
上,一种女人独有的温馨气息,渗过衬衣那种我不习惯的质料,浸透到我胸前,
我的乳尖为之挺起来。
「娜拉,你的唇膏,是品牌货,可以借我一用吗?」
「当然可以。」
她的头并着我的头,对着镜子,把她的嘴唇涂上一样色彩。
「你喜欢可以拿去。」
「你呢?」
「我还有几支。」
「那就不客气了。」
「客气什么?你把衬衣借给我,还未谢过你呢!」
「衬衣只是廉价货,不嫌不合身,我就送给你吧。」她拨开我的发边,在我
耳后很自觉地吻了一口,是女人的吻,和男人不同。发须厮磨,香水熏香,唇片
轻触,很女人。彷佛她吻我的时候,我也吻了她。这个原本是亲热的动作,我一
点也不反感。是经过那一场生死危机,共过患难后的身同感受。
她也借用了我手袋里的化妆品,我用什么她就用什么。梳理好头发后,她才
穿上皮夹克,亲热地牵起我的手,把臂步入酒吧,惹起全场注目。在场的酒客不
多,有些已喝醉了,我们是唯一的女客。
比利正在大口大口的把啤酒灌进肚子里。他叫了几客炸薯条和炸鱼柳,玛当
娜要了杯「血腥玛利」,我要了杯马天尼。玛当娜一屁股就坐在比利的大腿上,
要他一口一口的喂她吃薯条。两个人不时打情骂俏。酒吧其它的客人,都是上了
年纪的男人,只顾自己喝酒,没理会我们。
我落了单,百无聊赖,独个儿走到舞池那边的角子点唱机旁。这个在骨董店
才找得到的东西,在这些偏远落后的小镇酒吧,还有生意。我点了几首怀旧歌,
黛安娜罗丝、奥利花纽顿庄、属于我那个时代的歌,当我还是多愁善感,少女情
怀总是诗的日子。
「在早晨醒来时,你抚触我;然后我们各走各的路。我们或许没有明天,但
是我们共享了昨日。」
身体随着拍子,不由自主的在舞池上摇摆,扭动。在这不知名的小镇上,没
有人知道我是谁,暂且忘了我是谁和过去的一切,也不去想将会发生什么事。世
事未可逆料,谁会猜得到这两天发生在我身上,荒诞绝伦的事。
在醉人的音乐里,我跳舞,随着自己心中的拍子。
彷佛回到那一年,很久以前的一个晚上。他出现在我眼前,没有约定。他请
我跳一支跳,伴着黛安娜罗丝幽怨的歌。他问我,喜欢她的歌吗?我说,喜欢。
他说,那首歌不合我听,太沧桑味,而我太年青了。
他三十岁,我十七岁,我心里盘旋着一个问题:他会不会太老。我喜欢跳的
舞,他会跳。我爱听的歌,他听。他强壮结实,腰板挺直,臂弯有力,很多粒子
弹也射不死他。后来,他离奇失踪了,撇下了我。听说他死了。如果他没死,我
会一枪打死他,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我没有向比利和玛当娜那边看过去,管他们卿卿我我,打情骂俏。不过,不
时钭睨,他们的一举一动,我心里有数。
比利和玛当娜在打桌球。比利都没瞄准,打失一球又一球。玛当娜「哈哈」
大笑。比利心不在焉,不时回望舞池。又轮到比利了,他把玛当娜抱起,坐在台
角洞口,把她的两腿分开,作为他的目瞟。比利将球棒向个方向瞄了一瞄,又打
不中。
玛当娜说:「不好玩的,我不玩了。」
她两腿打个剪刀双飞,跃腾着地,一手推开比利,朝着舞池走过来。在角子
点唱机投了几个铜板。不久,音乐进入了莫丽亚嘉莉、莎莲迪翁的时代。
她在我身前身后闪动,占领着我的视野。红色的热裤,抢去了我的注意。她
跳男步,我随她跳女步,她牵引着我的手,和舞步,把我拉近她的身体。我手搭
在她腰际,她紧搂着我的臀部,两个身体渐渐贴近,搂在一起。
她身上散发出一股含糊的热力,将我不由分说地包裹起来。她呼吸愈来愈大
声,一对大胸脯在起伏,差点连皮夹克也撑破,掉在我身上。她的手却小巧、轻
灵,不像男人的手又厚又笨,隔着衬衣蝉翼般薄的衣料,用指尖捻揉我乳头上的
花蕾。我碰一碰她重甸甸的乳房,想象它们挂在我胸前的重量。
她微启樱唇,贴在我嘴上,双眼微闭,气息带着女性的清新。初尝到女人的
唇片的质感细腻,敏感,像小鱼儿啄食鱼饵时,一小口一小口的试探着反应。
她的吻潮湿而温热,像奇花异草般吸引着我。她引出我的舌头就发动攻击,
迅速的噙住我的舌头。两片柔软的舌头相遇交叠纠缠,有一种难以言传的感觉,
像那杯马天尼一样香醇,灌醉了我,引诱我作一些暧昧,模糊的勾当。肉体的喜
悦,突如奇来,从会阴涌出,漫溢全身。
其它的酒客和我们彷佛存在予不同的空间。看不见他们,只剩下我们——比
利,玛当娜和我。
比利喝完了一杯又一杯,他的目光没离开过舞池,但不时举杯向其它酒客祝
酒,庆祝他今天得胜而回。酒吧里没有人理会他,寥寥可数的酒客,都给这一场
特备的双姝艳舞摄了魂头,看得口定目呆。
幽暗的灯光、幽怨的情歌、烟雾和酒气,两个相识不够一天的女人,相拥共
舞,摇摆着身体。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他们在一起,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我不能
解释怎样和她越过这暧昧的界线。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或不要些什么?我
只凭女人的直觉,随从肉体的反应而行动。
对了,玛当娜——比利的情人,所以我们相遇、跳舞、接吻、爱抚,惺惺相
惜、互怜互爱,就是为了他——如果不是他,我不会身在这里。
舞终,只有比利一个人拍掌。酒吧打佯了,剩下我们三个外来人,路过这个
不知名的小镇里。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也不认识自己。
我无端端的随着比利登上了无人驾驶的「欲望号街车」。欲望,正以无可预
计的高速飞驰,愈开愈快,无人能刹车。红灯亮起了,如不及时跳车,将会车毁
人亡,粉身碎骨。
(七)娜拉穿上玛当娜的丝袜和比利做爱
当晚,我们在那小镇的一家旅馆暂借一宿。
三个人,两张床,一间房。
我欢迎这个安排,有玛当娜在,她一定会缠着他,我就乐得清静。至少,自
从比利那带着邪气的眼光落在我身上以来,我最不需防范的就是这一晚。果然,
她想当然,以比利的女朋友的资格,把比利拉上她的床。
「比利啊,时间不早了。你说过要做三百过回合的。」
比利向我扮个鬼险,拥着玛当娜,双双倒在床上,脱她的衣服。
「娜拉,我们做爱很大声的,请你不要介意。」玛当娜一边脱比利的衣服,
一边对我说。这是何等特别的道晚安的方法。
太好了。你们做爱吧。做个够,做到天亮,不要打扰我。我没答话,尝试平
静心情,赶及在他们发出做爱声浪之前入睡。我太累了,这几个月来没法安睡。
昨夜,今天发生太多的事了,只求一晚一觉睡到天明。
可是,我的脑子不合作,盘旋着那些我想要忘记的经历。而且,纵使我没有
向他们那边看过去,灯也关掉,我就是知道他们所有举动的细节。
两个光裸裸的驱体扭在一起,不停地动作。动作互相呼应,是有默契的,像
是对熟练的拍档。玛当娜大字摊开、曲膝,丝袜一高一低在留腿上,金色的阴毛
鬈曲。一对乳房圆滚有力的向上坚挺,眼帘微闭,眉头紧皱,头歪向我这边,稍
微向后仰,长发散开,不住发出爱的呻吟。
他伏在她身上,双手在她全身爱抚着,要在她全身擦着火花。臀部结实地收
拢,在她两腿间有节奏地蠕动。她双手捉着床单,乳波起伏,摇摆如浪涛。他捉
住她双手,十指紧扣,按在她耳侧。他徐疾有致地抽插,她拱起腰身相迎。他仰
起头来,她踢着腿。一个狼啸似的嗥叫,一个喔喔声的娇呼。
然后是一片黑暗和寂静。不,我听到他们的呼吸,由粗而细。也听到自己的
呼息、和急促的心跳,虽然我只是躺在床上,什么也没有做过。
原来他和我交合时是就这个样子:结实的腿,强健的臂,匀称的筋肉,年青
的身体,脉动的阳具。骑在我上面,进入我里面,上下起伏,一抽一插,徐疾有
致。他肩背和臀部的肌理、扩张收拢,展现的男体的线条和韵律的优美,像个自
由体操运动员。爱欲、毫无保留的写在他生理的反应上,这赤裸裸的、原始的情
欲,我行我素的青春活力,从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像春风吹皱起我心湖一片涟
漪。
或者,他说得对,我渴慕男性的同在,他只是唤醒了我的需要。
我闭上眼睛,刚才的一幕,历历在目,重演在我眼前。我代入了玛当娜,进
入了她的身体。我们藉灵敏细巧的抚触,互相探索过彼此的身体的反应。我的身
体和她搭通了线路,能相通款曲。
抚捏她乳头的手,移到我身上来,我的乳房显得娇小,但一样饱满,更为挺
拔。乳尖尚未给他捻着,已自动坚硬起来。他的手,在我的丝袜上向着大腿的深
处爬行,在大腿两侧和交点,寻隙觅缝,徐图深入,进占我的灵魂。一个湿得不
能再湿的吻,今天下什曾叫我舍不得抹掉的吻,再次落在我脸上,唇上,在脖颈
上滑动。
他赤裸的身体,那雄纠纠的阳具,不知何时,已压在我身上。
「不能这样!」我双手以全力抵住如高山压下的重量。
「嘘!是我。」他用两根指头轻轻的按着我的嘴唇。
「你走开,我不要你。」我拨开他的手,但也放轻嗓门,以免吵醒大胸脯。
「我答应过嬴了赛车,要和你做个爱来庆祝。」
「我不和你玩这些没意思的游戏了,快走开。」
「女孩子都一样,口不对心,我知道你在想着我。」
「谁想着你!快回去她那边,你答应过她做三百个回合。」
「妈,你是不是妒忌了?」
「她是你的女朋友,要寻开心,找她吧。不要来找我的麻烦。」
「刚才只是头盘,给我开开胃,你才是主菜,留在后头。我要的是你。」
「我是你妈妈,不是你的马子。你有女朋友了,快走开。」
「妈,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谁是你的女人。」
「人人都知道,娜拉是比利的女朋友。」
「去你的,你想怎样?」
「昨晚我喝得太醉了,和你做爱时胡里胡涂,粗枝大叶,未曾尽情享受个中
乐趣。今晚要你细味一下我做爱的技术,担保你回味无穷。来吧,让我们爽个够
的。而且,我也答应过,嬴了赛车,要好好报答我的幸运女郎。」
「不要乱来。她就睡在隔篱。」
「啊!原来你怕她看见。少担心好了,她做完爱就会睡得像只死猪一样。」
「昨晚,你喝醉了,做出了错事,我算了。今晚你绝对不能碰我。」
「要不碰你决是不能的。你这教我朝思慕想的美人儿,现在我就要把你身上
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慢慢脱掉,吻你全身每一寸的身体,进到你身体最深最深的那
里去。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因为你是我的妈妈,要
叫你欲死欲仙。你心里不是渴望着我的鸡巴?不要假正经了,合作点,做我的幸
运女郎,做我的爱人。」
「我说过多少遍,不要。求求你,不要逼我。」
「妈,你口说不要。但你的身体对我说,你要,马上就要。」他摸摸我湿淋
淋的小,沾了一点爱液,放在我的鼻孔,又要迫我闻自己的分泌物的味道。
「你再迫我,我就大叫。」
「如果你想请她做观众,看我们做爱,我不反对。大声叫醒她吧!要不要我
替你推醒她?」
他不浪费时间和我去理论,根本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就盘马开弓。他的脸离我
很近,他的气呼在我脸上,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用我的眼神哀求他,他却动
手将衬衣上的结解开,但并没有脱掉,只是把对襟分开,露出我的乳房和肚脐。
并且把我的头发向后捋了捋,露出我的额头,脸孔和耳朵。他支起身体,侧卧在
我身边,以保持着鉴赏艺术品的距离,欣赏我的形体。他的手轻轻的搓揉我的耳
垂,从颈后滑下,按在我的乳房上,让我猛烈的心跳撞击他的掌心。
「妈,你不要动,我来替你脱裙子。哪有人穿着上班的裙子睡觉,会不舒服
啊。让我替你把它拿下来,像玛当娜一样,不穿衣服睡觉,无拘无,多潇洒。」
他的厚手,揭起盖在我身上的薄被单,在裙头笨拙的摸来摸去,找扣子。我
用手去护住裙头扣子,他拨开我的手,就在那里摸到扣子,就用两只手去解,很
专的去解。弄了一回,松开了裙头,就拉它从腰际拉下。
「小心点,不要弄皱了。我明天还要穿上出去见人的。」我抬起臀部,让他
顺利把裙子褪下来,并且屈曲膝头,它就从被单下抽出来。
「给我,不要乱丢。」
他像个听话的孩子,把裙子交给我。待我折好,放在枕边,才动手拉着袜裤
和内裤的松紧带,一起拉下来,到膝上就停下来。
但我期待他把袜裤和内裤都脱下来。
「妈,要些什么?」他察觉我的神色,问我。
「袜裤,脱掉它。我不想弄破,我再没有可替换的。」
「但是,我要把丝袜留在你的身上,今天,你和我接吻的时候,你的大腿隔
着牛仔裤撩我,你的丝袜,把我的大腿擦着了火焰,那东西一直挺着到现在。」
「不脱掉袜裤,你怎样脱里面的内裤。不脱内裤,我的腿就张不开,你又怎
样进入去呢?」
「对啊,我倒没有想到。难得你要求我替你脱内裤,马上就照办,替你脱下
来。」
我的眼睛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不让他揭起被单,他只能在被单下,让我
把着他的双手,引着他,好像他小时候,我把着他的小手教他写字一样,教他替
我把袜裤脱下来。我要他小心点脱,慢慢的脱,不要撕破它。他小心翼翼的,一
寸一寸的把它褪下来。内裤虽然不怕撕破,也要他同样慢慢的,小心的,两双手
把它一寸一寸的拉下来。内裤脱下了,我就拿过来,放在枕头之下。而他把卷作
一团的袜裤,里面翻到外面。
「给我,不要弄破它。」
「我要替你穿回去。」
「你这笨手笨脚的人,丝袜的料子像女人的感觉一样幼细,很容易就会弄破
的。」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抢过丝袜,也藏在枕头下,就不会丢了。
他没和我强抢,好像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想,就一个翻身回去玛当娜的床上,
抬起她的腿,把她的丝袜拉下来给我穿。我生怕他把玛当娜弄醒了,这是我最不
想发生的事。看过她做爱的表情和动作之后,不愿给她看见我给他「上」的窘样
子。
他掀开被单,抬起我的腿,套上丝袜,把我身上盖着重要位的薄被单拉开,
他不怀好意的眼光,肆意饱览我的赤裸。
「妈,对不起,要你暂时穿着玛当娜的丝袜,请你迁就点。以后你要多买些
后备丝裤带在身旁,我什么时候想要你时,就不用担心弄破丝袜。看,我是不是
很体贴你呢?没把你脱光,让你穿着一些衣服和我做爱,你就不会那么害羞了!
以后,你慢慢就会适应,和我在一起,穿和不穿衣服都没有分别。」
那有什么用,乳房和下体都完全暴露在你的面前,正如你所说,和给你脱光
了有什么分别?哪一个妈妈会让儿子那样肆意观赏她的乳房和羞处?
「啊!」我尽最后的努力遮盖下体,但他一扯,盖住私处的被单给扯脱了。
他那带着邪气的眼神盯在我脸上,他把玛当娜的衬衣再褪下一点,露出肩头和雪
白的胳臂。粉红色的衬衣散开,他轻抚圆润的肩头,和颤动着的乳房,说:
「妈,我的美人儿,你这半带羞惭的样子太可爱了。你一频一笑,都叫我倾
倒、着迷。还要遮遮掩掩做什么?你有些什么东西可以向我隐藏的呢?你已经是
我的人了,你的身体每一部份都给我看过、摸过了。我是很公道的,我既然有权
和你做爱,你想做爱的时候,也可以向我要求。识趣点,张开腿,把身体给我,
我会对你温柔,像对玛当娜一样。」
不要再说了,我不是玛当娜。我不需要你的温柔,你这残暴的狼!
那匹野性不羁的狼向我扑过来,手肘压住我的乳房,手掌轻轻着我脖子和肩
膊之间,股肤可以感到她的大手心发出的温热和手汗。我的左手给他身体压着,
右手抵住他的重量。他吻我,用舌头撬开我薄薄的嘴唇,不住吸吮我的津液。他
推开我的腿,托着我的屁股蛋儿,把它托起,升到交配的角度,一手把他的大阴
茎向两腿之间挤去。
我紧着眼睛,不愿见到他那一派占领者胜利的嘴脸。我所怀养的、哺育的,
强占我清白之躯。我的身体,沦为他的战利品。
给自己的儿子奸淫,总好过让那光头无赖占便宜。我的挣扎和反抗,对他来
说毫无阻吓作用,连我自己也认为虚弱乏力。
不过,落在自己的儿子手上多可怕啊!因为我将逃不了,他就是有能耐叫我
就范。他迫我和他做,非我愿意。他要将他的快乐建造在我的……痛苦之上,只
能逆来顺受。
给儿子百般欺侮的母亲,能在其中得到快乐吗?绝对不可思议。除非我变成
了别人。例如,玛当娜,一个倾慕着我儿子的女人。
我幻想自己变成了玛当娜。玛当娜啊,请你过这我这边来,替代我去应付这
一匹将要吞噬我的狼。我把他交给你,让你来和比利做个三百回合,你可以完全
拥有他。我没想过要和你争宠夺爱,因为我不能像你一样爱他。但你能够,你来
罢,将你的身体奉献给他,他也要将你如饥如渴的爱慕着的爱给你。玛当娜,你
来罢,替代我服侍我的比利……
玛当娜!你的比利以浓密的体毛,结实的胸肌,抚拂你挺拔的乳峰。你的小
嘴吐出柔如天鹅绒的舌尖,舐舔狼毛。
他的舌尖头像蛇般刁钻,在你阴唇折叠之间,找到花骨朵般的阴蒂。一股汁
液从你里面那温暖的、神秘的源头涌出。你的破丝袜包着两条滚圆雪白的大腿,
夹着他的头,开始有节奏地蠕动,厮磨他那张带着邪气的稚脸。
挺直、脉动的阴茎,以君临天下之势再发动另一波攻势,向你里面挤,把你
子宫里的空间挤出去。你想推开他,却又想他更使劲的挤压你。
在无以名状的痛楚中,你竟然不可思议地亢奋起来。在黏湿的噩梦中,你的
体内给挤裂了一个缺口。那野性,霸道的雄狼,就从那里闯进你自我禁锢的秘密
的花园,带着你,飞越藩篱。
肉身的快感在那给狼挤破了的缺口源源涌流,阴道的胀痛混杂着一波一波的
愉悦,告诉你,你非草木,麻木无情。血肉之躯,需要有人去爱。玛当娜的影子
渐渐远去,我没法想象自己变成玛当娜或其它人。和比利交缠着的,不是别人,
而是我自已。在思绪全部给他打乱,随着他一轮趐麻放浪,荡向一次又一次的高
潮。
「跟我走吧,我的美人儿。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我们是不可以分开的一
对,天造地设的一双。」
「停啊!停下来,我不能跟你走。快停下来,喔,我受不了。喔,不要,不
要停,不要停。」
「你要的是玛当娜,不是我。」
「不,我要的是你。」
那匹教我又爱又恨的狼,绝不怜惜,无餍息地啃啮着我的身体和灵魂,把我
吞进它的肚子里,一条骨也不留下。
他以男性的实在,驱走了我肉体的空虚,催着我的快感,不能拒绝的快感。
狼向我展露满足的微笑,以深情的眼邀我共舞。我不自由主,让他牵着我的手,
飞越篱笆,腾空而去。
被占领,被吞噬的痛楚,把波涛汹涌般的快感推上高潮,一浪紧接一浪,喘
不过气。巨浪把我卷去,我即将遭狂涛没顶。在这一刹那,我完全失去控制,尖
叫狂呼,抓住了唯一可以把握得住的,抱紧着他,两条腿缠住他,娇呼着他的名
字。
「比利,抱紧我!比利,不要离开我!」
轰巨浪,如万马奔腾把我们抛到半空,又把我们卷入黑暗却宁静的海底。我
随着他下沉,沉沦在万劫不复,罪恶的深渊里。